工作后一直待在豫西小城,每每被问及籍贯,回答说是开封时,对方吃货的性情就被打开了:“哎,你们那儿灌汤包可是一绝啊!”
开封的灌汤包遍布大街小巷,如今最有名的莫过于第一楼的。其实他家灌汤包也无特别之处,还不就是个包子!只是用筷子挑开一个口后,嘬到的汁儿使人惊奇不已。
不可否认,我也没想否认,开封的灌汤包,确实是好。与流水线制作的不同,手工包的灌汤包总透着人情味,透着从外到里的讲究。为了最大限度保留汤汁,包子都是随吃随蒸,就笼上桌。首先是“色香”。看包子是否具有“匠心”,还有个说法:“提起像灯笼,放下似菊花。”拎起包子,透过薄薄的皮还能看到晃动的汤汁,面皮洁白如同陶瓷一般,尤其是包子面上有手工捏制的18~24道折,收口严圆,甚为美观。其次是“味香”。作为资深吃货,我要告诉你的是:要慢慢提、小心移,先开窗,再喝汤,一口吃满口香。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吃灌汤包,汤是被列为第一位的。只需用筷子轻轻一挑,飘着油花儿的汤汁就都溢了出来,待热气稍稍散去,这时候你要趁着那股烫乎的劲儿,赶紧头稍向前伸,嘴巴凑上去嘬,绝对的颊齿留香。也许你可能会说汤都没了,包子还能吃吗?我的回答是:“当然!”被人工“抽干”后的包子里的肉馅不会因为失去汤汁而显得单调,因为肉的香、葱的鲜、混合着姜的辣,别有一番滋味。
色香味俱全,汤汁醇正超美味,不似别处的肉馅太松,没有爽口弹牙的感觉。鲜香尤为别处所不及。既然是灌汤包,那没汤的包子自然是没有灵魂的,也自然不能称之为灌汤包。我在西安吃的灌汤包,多肉少汁干巴巴的,这叫什么灌汤包呢!
二十多年来,我也去过一些地方,吃过不少包子,但最美不过家乡的味道,最念念不忘的也是灌汤包的味道,用鲁迅先生的话讲就是受了“故乡的蛊惑”。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灌汤包,我实在瞧不上。□张盼盼(综能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