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主观的,美不以美感而转移,不是拍摄者的美感决定美,而是事物的美决定欣赏者的美感。”这就是现年55岁的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河南能源焦煤公司员工康浩几十年专注摄影艺术的心得。康浩从戎十余年,军队的磨砺使他对美的理解有着独特的视角和品味,而走南闯北的铁道兵生活则不断丰富着他对美的认知和追求,现如今近十几年的矿工生活则将他的摄影艺术延伸到百米巷道,也从地面延伸到地下,将摄影艺术充分与当代矿工的美巧妙融合……
说起摄影艺术创作,康浩有很多让人们在茶余饭后说不完的故事。比如:10斤黄瓜闯壶口,历尽艰辛拍《飞跃》;几天几夜不下山,长蹲破庙拍《雪韵》;为了拍摄出精品,他拿房款买照相器材;胆大出奇,常爬悬崖拍风光,而这些只为了他醉心痴迷的摄影艺术创作。
迷恋,解不开的“摄影艺术”情结
或许是康浩天生对摄影就有解不开的情结,最初康浩在部队从事新闻采访工作,每年在全国各大报刊发表各类新闻报道300多篇(幅),但当时的他,只是一门心思为了新闻工作,对摄影艺术创作就没怎么在意。
调入焦作矿工报社后,一次康浩与几位焦作市摄影家协会朋友一起交流时,几位影友说:“康老师,你的新闻图片拍得真棒,真是让人佩服,假如你要是把摄影艺术创作像你新闻摄影一样重视,那你的摄影创作空间就会更大呢!”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回到家的康浩一夜没睡,反复地想,是呀,为什么不能调整一下工作思路,把摄影艺术创作也搞起来呢?在之后的摄影道路上,康浩对摄影艺术创作一发而不可收。
说干就干,第二天康浩就背着相机寻找创作素材。也许是机缘巧合,一次康浩和几位摄影爱好者进山里拍摄纪念照。行进间,康浩发现路边有位卖山货的老人,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就像刀刻一般,额头上那粗犷的线条在阳光照射下很是艺术。在征得老人家同意后,康浩为他拍下了两幅特写。“从山里回来后我连夜冲洗,放大,剪裁,第二天就寄给《中国摄影报》,真没想到,没过两星期,这幅题为《父亲》的作品就被发表在《中国摄影报》的第三版上。”康浩事后回忆。也就是因为这次创作的成功,更加激励了康浩进行摄影艺术创作的热情。从那以后,市摄影家协会每次组织活动,康浩一次不拉地参加。每次采风回来总有几幅自己满意、影友们眼热的作品。市里、省里搞影展他一送就是三四十幅,创作虽然艰苦,可丰收的喜悦浸透了甘甜,他对摄影艺术“发烧”的温度也直线上升。
“壶口”,老虎拔牙的痛快淋漓
壶口飞跃,一个永远抹不掉也忘记不了的记忆,当康浩每次装裱那幅《飞跃》作品时,总有老虎拔牙般痛快淋漓的感觉。
时间回溯到1997年6月1日,当时备受国人瞩目的柯受良飞跃黄河的消息传遍全国大江南北,康浩也摩拳擦掌等待这一历史时刻。
6月1日,对柯受良来说,是一次对人生的挑战;对康浩来说,也是他人生的永恒记忆。
对待此次的拍摄,康浩可以说是下足了功夫,清晨不到五点就来到了事先选好的拍摄地点。从早上七点到中午十二点,太阳晒得河滩直冒烟,康浩头晕眼花,难以站立。下午一点十五分,人群开始骚动,康浩举着相机跑到河边占领备用拍摄点,说时迟那时快,“哒哒哒”3张刚过,只听“咣”的一声,仅仅1分58秒啊!柯受良的“小黑子”成功地落在了陕西宜川。因为太快了,许多人失去了这飞跃一瞬的拍摄。
“这一瞬间,对我一生都是惊心动魄的。”
此次拍摄,康浩虽20多个小时未进水米,是靠着10斤黄瓜撑住的,住破窑,遇沙暴,艰难重重。但收获奇佳,《飞跃》《黄河之子》等13幅作品先后被《大众摄影》《煤炭新闻界》《亚洲视觉》等多家杂志发表,几年来,连续5家出版商和广告公司愿出高价购买该作品的澳门永利皇宫官网入口的版权,均被康浩拒绝了。
“一幅作品的成功,必须从哲学认识的角度认识到事物的个性、特殊性、普遍性,同时把这三点与美学中的美、现实中的美、艺术中的美和哲学中的美相联系,才能认识到美的现象、美的本质——即作品的价值。”康浩谈及自己的摄影说道。
康浩在黄河壶口创作了《飞跃》与《飞人也有腼腆时》,把柯受良的黄河飞车与人类征服大自然的能力结合起来,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将这一壮举独特丰富的内涵表现为浓烈的人生课题,从而使作品超越了一般的创作形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美感”,耐人寻味的味道
镜头里的世界需要美,而美是一种力量,是一种耐人寻味的味道,只有掌握了这种力量才能将人类视觉美的渴望在镜头下酣畅地表现出来,将美的个性恰到好处地夸张和剥离出来,从而创造出一个绮丽诡谲的梦幻场景,矿区摄影家康浩的作品便具备这样的特点。
为了摄影艺术创作,捕捉摄影的“美”,康浩没有停下创作的脚步,拍风光、拍专题、拍民俗。春去冬来,只要是双休日、节假日,他都背着相机不停地拍。为了追求作品艺术效果,下雨天、下雪天、大风天,别人回家他出门,别人躺热炕,他蹲石崖,有时几天几夜不下山,守候着心中那美景的出现。
作品《煤汉》的诞生,是康浩从自己身边着眼的典型,他通过在自己身边生活中、工作中发掘创作灵感,通过一个近于模糊的脸部特写,让人们重新审视常年处于地层深处、与煤炭为伍的矿工兄弟们。康浩说,作为煤矿工人,他们勤劳工作,几乎没有任何文艺享受的经验和向往,老实、朴讷、勤劳就是他们一生的本色,煤抹不黑、水洗不掉。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群体,竟然是这个世界上释放热量最大的群体,这种巨大的落差蕴含着强大的艺术表象,矿工们奉献的精神闪耀着人性的光芒,在喧嚣的尘世中高调地凸起。康浩的另一作品《困惑》则具备了思想深度,作品创作来源于他看到的一篇小煤窑无计划乱开滥采的报道,于是他深入现场进行拍摄,作品力图真实再现社会人的心态这一主题,把艺术家的个体情感与艺术形象的个体生命结合起来,反映在作品上,以大地裂痕与煤矿工人疲惫、茫然的神态相组合,真实地呈现了《困惑》这一作品的社会历史性主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十一年的艰难步履,在消耗了900多个胶卷之后, 2万多幅作品成了康浩宝贵的财富。从2004年6月到2013年9月,他连续在市、区、矿山及大型宾馆、大专院校成功举办个人大型影展14场。展出作品1200多幅,受众有十余万人次。
他说在艺术摄影道路上取得的成绩不只是因为他的坚持不懈,也是因为企业对他的不断支持。